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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默靠在那里，迷离的眼神，看向一边，许久，他才回头说，“把电话给
我。”
黄翼虽然奇怪他要电话做什么，但还是好好的送了上来。
他摆手，让他们都出去。
门关上，他按着号码，打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接电话的人带着点困倦的腔调，随意的说，“喂。”
他说，“在做什么。”
“在家里加班。”她说着，跟着打了个哈欠。
他笑起来，甚至能想的到，她在电话那头，如何的堆在工作中，看着电脑屏
幕，拿着电话，说着话，眼神却还停留在电脑屏幕上的样子。
他说，“那，小虫在做什么？”
“你不要提啦，都怪你买来的那只狗，它咬了小虫，我下午带小虫去打了疫
苗。”
“怎么可能，小狗怎么会咬人呢，更何况还是它的主人。”
“确实不是故意咬人，但是他们一起玩的时候，小狗又不知道自己的牙齿那
么厉害，跟小虫抢东西，就不小心划破了小虫的胳膊。”
“那没关系的，打过疫苗就好了，而且狂犬病是只有病发的狗才会传染，没
有狂犬病的狗，是没有狂犬病毒的。”
“怎么可能，我当然担心，不是说会潜伏十年，我现在恨死你了沈奕默，
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事，我就让你去陪葬，听见了吗。”
“呵呵呵……”沈奕默发出低低的笑声，他扬起头，汗水从额头上流下，他
静静的喘了口气，“那个是骗人的，不过国内的民众对这个根深蒂固，说什么能
潜伏十年，其实国际上根本不承认这个，其实狗身上只要有狂犬病毒，也没什么
带病毒不会发病的例子，只要有病毒，就会发作，发作几天后就会死，所以，国
际上有个十天辨认法，只要狗十天后还活着，被狗咬过的这个人就不会有事，所
以你看着，小狗十天后是不是活着就知道了。”
容颜在那边静了一会儿，沈奕默奇怪的说，“怎么了？”
容颜说，“没什么，你知道的好多。”
沈奕默笑起来，“怎么，是不是顿时有崇拜的感觉？”
“去你的，没事的话我挂了，好多工作。”
“哎，陪我待一会儿。”
“但是我真的很多事。”
“放下，陪我待一会儿。”
“可是……”
“容颜。”他呢喃着。
她停了停，似乎察觉到了他有什么不对，她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说，“嗯，出事了。”
她当即沉着的说，“出了什么事。”
他说，“我想你了。”声音好像讨吃的小孩子一样。
她便在那边微微一顿，许久，她动了动，才说，“好，陪你待一会儿，说什
么呢。”
容颜拿着电话，一直靠在那里跟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他说他在香港看电影，他说他去新加坡坐的城市缆车，他说他去美国被乞讨
的大叔追，他说他在海边挖牡蛎……
一直到慢慢的，她躺在那里睡着了，醒来时，她才猛然察觉，竟然这么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