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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病房门直接走了出去。

    走了没多远,病房里传出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

    她脚步顿了顿,但没有停留太久,身后有医生跟护士推开许灵杰那间病房的门,她已经走到拐角处,走下楼梯。

    距离上次来临市,那时天气还很热,现在初冬,临市的温差跟深市没差多少,许灵芝看了眼高耸的医院,开始在附近找房子。

    带厨具家具的公寓不少。

    72号公寓那种类型的小区也多,许灵芝转了一个小时,就定了一间两房一厅带家具拎包入住的公寓式房子,十七楼,上下电梯很方便,附近有个市场,以及两间小型超市,她交了房租没有立即住进去,而是走到市场买了筒骨跟米还有青菜,回到十七楼,她把帆布包扔在沙发上,进厨房里。

    这些厨具是刚刚签了合同房东送来的。

    还很新,只有电饭锅一看就用过的,许灵芝洗了厨具,就开始熬粥。

    等粥熟的这期间,她草草弄了一下卫生,就坐在沙发上,发呆,口袋里的手机没电了,她没有带充电器,自然得也就没有开机。

    离开一座城市离开一个人是这么简单,撕一张票,没有电话的联系,就可以断得干净。

    由于一夜没睡,林艺然精神并不好,生理钟一直在抗议,临到八点钟他才草草去洗漱了一下,然后躺在床上试图睡着,他想,睡醒后,他得去找她。

    枕巾上还有她头发的味道,很奇妙的,两个人用的一样的洗发水,可是她的发丝的味道却更令人迷醉。

    嗅着这股迷醉的味道。

    他迷糊地睡着了。

    而这一觉,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门铃声一直在响,他房门没有关,铃声更加清晰,林艺然翻个身扯了下被子,下一秒他刷地坐了一起来,一把扯开身上的被子,冲出房间,来到大门,快速地将门刷地一声打开。

    血液的期待在看到门口站的人时,刷地往下掉,降临冰点。

    “秦老师,什么事?”他语气带着些许不耐烦。

    他的冷淡,令秦梦瑶的笑容僵了僵,镜片后的大眼睛往下看,落在他白皙的脚上,林艺然顺着她的眼神,才发现他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急着来开门,他脸色愈发不耐,“秦老师,没什么事我先休息了——”

    说着他把门一关。

    秦梦瑶急忙用手一挡,焦急地说道,“林老师,你生病了吗?学校里的老师都很关心你,你没来上班没请假,主任也问了——”

    林艺然抓了下头发,瞬间从梦里醒来似的,他眯了眯眼道,“我知道了,我会给学校回个电话的,谢谢你了秦老师——”说完完全不等秦梦瑶反应,门就直接关上,秦梦瑶傻愣愣地站在门口,脸色说不出的阴沉。

    林艺然回到房间,睡意已经没了,他瘫坐在床上,刚刚他以为是许灵芝回来了,才会那么着急。

    他闭了闭眼,取过手机,手机屏幕黑了。

    关机了。

    他找了充电器,给手机充电。

    随即抓了衣服,进浴室里冲凉,洗刷掉满身的疲惫,修长的身子抵在墙上,浴室狭小的空间连呼吸仿佛都听得见,他闭上眼承受着水柱刷下来的水,脑海里,却满满都是许灵芝在这间浴室里跟他的一切。

    从浴室里出来,手机已经充好了电。

    他先给学校回了个电话,请两天假。

    再拨打许灵芝的手机号。

    但——关机。

    他早该知道,她自动出走,一定不好找回来。

    一个晚上足够他想通了,虽然不能说他完全接纳她的过去,但他可以勉强接纳,只要以后在他的掌控之内。

    林艺然在屋子里又呆了一下,换了衣服拿了钱包手机充够电了,他给唯一存了号码的廖琴打电话。

    询问许灵芝可能去的地方。

    廖琴正在旅游,接听到林艺然的电话时愣了一下。

    她问林艺然,“发生了什么事?”

    林艺然语气淡然,“吵架了。”

    廖琴朝对她招手喊她过去的团友应了一声,“等一下。”才回复林艺然,“我也不知道她能去哪里,不过——她有个弟弟,或许她会去找她弟弟,不如你试着联系一下,至于联系方式,问问萧傲,他跟灵芝的弟弟一直有联系。”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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