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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苏的，我爸真在你手里？”
王蔚的声音，带有一丝谨慎。
“嗯哼。”
“你怎么证明？我要看到他！”
“你没有跟我谈判的资格。要么相信我，要么——”
苏洵话锋一转，语气阴冷。
“等着明年今天给他上坟。”
“你真敢撕票？你不怕王法么？不怕警察么？”
电话那头咄咄逼人。
“呵。我一直站在明处跟你说话，没用变声器，也没蒙面。你觉得，我回怕什么？”
苏洵冷笑。
“你不怕，但我怕啊！”
视频那头的王蔚，有三分的紧张，但是更有七分的激动。
“姓苏的，你真把那一船的人，都绑了？”
看到他那有些病态般潮红的脸，苏洵若有所思。
“姓苏的，我求你一件事。”
“嗯？”
“我求你，我求求你！你一定不要怂，一定，一定要撕票！”
“我怕啊！我怕你不撕票！”
“我想老爷子死，想了十几年了！只要他一死，这王家几十亿的财产，就全都是我的了！我想他死，我做梦都想他赶紧死！”
苏洵凝视着他，仿佛想从他表情里判断真伪。
司马迁的《史记》项羽本纪里，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
在楚汉争霸时候，项羽把刘邦困于围城。刘邦仗着城坚粮厚，据守不出。
为了攻破刘邦的心理防线，项羽命人擒了刘邦的父亲，又让人在城头架起大锅，作势要把他爹煮了。
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刘邦喊出了掷地有声、流传千古的一句话：
“请分一杯羹！”
意思是说，你要煮我爹，我不在乎啊，随便！煮好了，分我一碗，我也尝尝！
这以退为进的一句话，登时救下了刘邦父亲的一条性命。
苏洵这时也在分辨：
这王蔚，到底是以退为进想要救人；还是，他真的想让他爹死？
“哦，是么。”
苏洵看了他片刻，突然淡淡一笑。
“真想不到。在想让王远山死这件事情上，我们竟然能达成一致。”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相反，我还要送你一个大大的惊喜。我们明天码头见。”
“老板。您这一招，好像没起作用啊。不如……”
一旁的戴长乐谨慎说道。
“没起作用？老戴啊，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苏洵打了个哈欠，耷拉下眼皮来，拿余光懒懒看了戴长乐一眼。
“好戏，还在明天呢。唉，这吃饱喝足了，人就困了。”
“明白，明白！我这就安排人，去伺候您休息！”
戴长乐察言观色，忙说道。
“老板，您看今天那夜莺……”
“夜莺？”
怎么突然提起她了？
听戴长乐话只说到一半，苏洵楞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
这个妹子——
漂亮，倒是挺漂亮。不过，这才刚认识第一天，品性到底如何，也还拿不准。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
如果不是她心甘情愿，自荐枕席，那玩儿起来多没意思。
人可以风流，当不能下流。
苏洵想了想，兴致缺缺。
“人还挺好。不过，今天太晚了，就算了。下次有机会吧。”
苏洵也没详细分说，只是淡淡吩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