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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风小慈心里觉得自己可聪明坏了！
她要是傻？
能猜到炼制毒人是龙狄？
她要是傻？
能猜到是他躲在背后将龙狄耍得团团转？
她唯一干的傻事，大概就是大半夜不睡觉，翻墙跑来京兆府来看他伤得重不重！
夜暝渊听着她那哄小孩的口吻，情不自禁地勾出一抹弧度，嘴角微不可见地扬着。
就这样吧。
无论小丫头是以什么样的心思待在暝王府，只要是他能看到的地方就好。
灯盏的光线昏黄柔和，夜暝渊斜靠在床上，帷帐挡住了部分光线，让他的侧脸更显深邃俊朗。
只是神态看起来有些虚弱，微合着凤眸，像是刚刚那几句话已经耗尽了他所有力气一样。
光线到底是太暗了，风小慈看不太真切，又像夜暝渊靠近了些。
感觉到小丫头忽然靠过来的气息，夜暝渊又缓缓睁开了双眸，见风小慈像只小狗似的在他胸口嗅了嗅，眼皮默默抽了抽。
有些好笑，又好些无奈，藏在阴暗光线下的凤眸，溢满了温柔和宠溺。
“刚换过药了。”
风小慈抬眸，皱眉，“所以你真伤到了胸口？”
夜暝渊轻轻嗯了一声，神色不改。
“你就算想让自己受伤，也不该让人伤及要害啊，以你的武功要想避开，不是难事才对啊。”
“本王也是会失手的。”夜暝渊有些无奈的说道。
小丫头有时候是真的不好糊弄。
怕风小慈会继续追问，夜暝渊忽然闷哼了一声，捂着胸口处倒抽了口冷气。
“伤口痛吗？我看看！”
“不用！”夜暝渊抓住了风小慈的手腕，对上小丫头那双诧异的眸子，目光闪烁了下，“本王就是有点累，想要就寝罢了。”
“哦哦！”风小慈连忙扶着夜暝渊睡下，然后帮他掖好被子，“现在夜里好冷，要盖好被子。”
夜暝渊失笑，“本王不是你捡回去养的那个小鬼。”
言下之意，他不是小孩了。
“都是人，有什么不一样的？”风小慈盖好被子后，又坐回了床边，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
夜暝渊侧头看着她，“你不走吗？”
“不走。”风小慈满脸认真的盯着夜暝渊，“我要守着你，我说过要保护你的，结果还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受伤了，我心里不舒服。”
自从知道夜暝渊受伤后，她心里一直堵得慌。
夜暝渊一愣，沉默了良久，才幽幽出声问道：“你是因为自己没有尽到责感到不舒服，还是因为本王受了伤？”
“有差别吗？因为我没有尽到责，所以你才会受伤的不是吗？”
夜暝渊忽然觉得喉咙发苦，动了动嘴唇试了好几次都说不出话来，最后闭紧了嘴。
紧抿着薄唇，别过头没有再看风小慈。
狗屁都不懂的臭丫头！
风小慈见夜暝渊闭上了眼睛，也就没有再出声吵他，走到一旁的贵妃榻上休息。
而此时屋外，两名听墙角的人，听到屋内没有任何动静后才悄咪咪离开。
“老夫活了这么久，就没有见过比夜暝渊还爱给自己找不痛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