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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甚至还带着一丝血丝。
云初心中一动，这样的眼神……
“妖孽？”
妖孽直接朝云初扑了过来：“呜呜小云云……爷、爷是来跟你告别的……”
果然是妖孽。
妖孽终于又出现了。
云初还没来得及高兴，猛然听见妖孽这么说，愣了一下：“告别？妖孽，你告什么别？你要去哪里？”
“爷、爷要去死！”
云初将趴在她肩膀上像个小媳妇似的妖孽给扒了开来，俏脸沉了下来，盯着妖孽道：“你说什么？”
妖孽依旧很伤心：“爷真的要去死了，现在是来跟你告别的，爷不想活了……”
云初无奈的道：“有话好好说，你干嘛好好的想死？”
妖孽吸吸鼻子：“小白走了，爷的媳妇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闻言，云初目光一动：“你怎么知道小白他……”
“我怎么不知道！”妖孽道：“大魔身上发生的事情，爷有些能够隐约感觉到，知道小白走后，爷简直都不想活了，所以才不想出来的！小云云，爷没想到小白他……他居然这么爱我……他为了不让我去献祭，宁愿牺牲他自己，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小白他爱我爱得这么深！”
云初沉默了一会儿，虽然现在打击伤心的妖孽似乎有些不厚道，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提醒他：“要献祭的人明明是大魔。”
也就是说，小白想要救的人，是大魔而不是她。
退一步来说，大魔一死，她也会死，妖孽也会死。
小白真正想救的人，未必会是大魔。
或许是他们三个人，或许……是她。
“可爷就是大魔，大魔就是爷啊。”妖孽一口认定小白就是爱他爱得不行，甚至愿意为他豁出性命：“小白一个人离开，多么孤单，所以爷要去陪小白，爷是来跟你告别的。”
云初不和他争辩，而是转移话题道：“小白的神格呢，大魔放在哪里了？”
妖孽道：“在暗族里头……”
“怎么放在暗族里了？”按照大魔宝贝的程度，是绝对不可能将神格放在暗族手上的。
妖孽道：“不知道，爷一醒来就在暗族了，我还知道大魔之前想用轮回镜超度我，轮回镜就在暗族中，爷打算跟着小白一起去了。”
云初叹了口气，拍拍妖孽的脸，轻声道：“妖孽，你别做傻事，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小白，难道你想看着我再失去你吗？”
妖孽听着云初说的这句戳心窝子的话，感动得一塌糊涂：“小云云你竟然这么离不开我……”
云初这一次没有跟妖孽抬杠，而是直接应承道：“是啊，真的离不开你。”
妖孽咬了咬嘴巴，只好无奈的道:“好吧，竟然如此，我就只能为小白守寡了。”
“对了，小云云。”妖孽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我从大魔的记忆中得知，好像那个暗族族长说过，有一个人可以操控轮回镜，叫什么半月的，你认识这个人吗？”
云初摇头：“不认识，怎么了？”
妖孽赶紧道：“如果你见到这个人，一定要赶紧杀掉啊！你想想，她能操控轮回镜啊！爷一定会被她给超度的！”
“半月？”云初默念这个名字：“这大陆有这么人么？我留意一下，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